〈往日激情〉

作者：MJ Lee 翻译：TonyTon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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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cried for madder music and for stronger wine,
But when the feast is finished and the lamps expire,
Then falls thy shadow, Cynara! the night is thine;
And I am desolate and sick of an old passion,
Yea, hungry for the lips of my desire:
I have been faithful to thee, Cynara! in my fashio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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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睡颜是那样的纯真无邪。睡着的时候，平日积聚的紧张也随之消失。他柔若无骨地舒展开四肢。我温柔着抚摩着那还带着些许孩童圆润的脸颊。他突然抽动了一下，口中喃喃自语，还皱起了眉头。我屏住呼吸，一动也不敢动，直到他再度静止下来……

纯真无邪？我知道他的想法：认为从我把他带上床的那一天起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纯真。可他不知道，我早就将他带进了我的生活，带进了我心里。他不知道，在他眼中，在他灵魂深处依然闪烁着纯真的光彩。这道光芒温暖着我，尽管我的存在令它日渐暗淡。

每次看着他，我的心总在无限的爱意和炽热难耐的欲望中挣扎。慢慢地，我的手会不自觉地开始抚摩着那细长的肢体，光滑湿热的皮肤。他渐渐从睡梦中苏醒，等他醒来的时候，他的身体早已受我操控。我亲吻着他颈间的脉搏，感受着唇边的脉动。我知道他真正清醒的时候，我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我怀中僵硬了。

不管他的身体是如何热切的回应着我，我知道如果他有足够的勇气，他一定会推开我。他唯一发出的声音是一声疲惫的叹息，然后放弃抵抗，黑色的头靠着我的肩膀，柔顺的发丝滑过我的肌肤。他的深呼吸，听起来象是哭泣一般，有好一会，我觉得就象一把刀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心里。于是我将他抓得更紧，直到我意识到我一直在伤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爱人。

在我的调教下，他从不出声抗议。当我的手握住他腿间的热块，开始抚摩着他，他也只是张开嘴，发出无声的呻吟。我知道，如果此时我望进那对蓝色的眼睛，那里面一定只有愤恨和背叛。所以我假装视而不见。我低下头品尝他，微咸而辛辣，我咬上他的脖子。他再次呻吟着，伸出手将我拉得更近，双腿为我敞开，不停地磨蹭着我。我咬紧牙关，努力控制着马上占有他的欲望。我想就这样占有他，直到他灵魂的最深处，直到那纯净不受侵害的地方。

我的手抚过单薄却结实的肩膀，肌肤早已被汗水浸湿。我更加用力地抓着他，用膝盖将他的腿分得更开。他发出另一种声音，是渴望也是拒绝。然后我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瓶子。

仔细地将润滑油涂在手上，手指深深地插进他的入口。他默默地张开腿，将全部都奉献给我。我笑了，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。把他的腿架在肩膀上，我一下冲进他的最深处。我贪婪地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。当我插入他紧窒火热的身体，我知道我是在伤害他。他的背高高地弓起，手指紧抓着床单，张开的嘴中是无声的抗议。痛苦与欢愉。欢愉与痛苦。两者皆有。我俯下身，狠狠地吻着他，沾满润滑油的手摸索到夹在我们身体之间的硬块，我开始随着冲刺的节奏抚摩着他。慢慢地，性爱的张力取代了紧张，他开始呻吟着，抬高臀部迎接我每一下冲刺，让我更深的进入他。他的头以让我发狂的旋律左右摇摆着。

用不了多久，他在片刻的静止后达到了高潮。包裹着我的火热肌肉猛然收紧，这足以让我失控。紧接着，我也在他体内爆发了。

他喘着气，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。我温柔地为他拨开额前的湿发，将他拥入怀中。沉默再次填满黑漆漆的房间。

我知道这就是他最痛恨的：我只需一下简单的抚摩就能让他兴奋起来。

可他知道我的灵魂就在他手中吗？我看着他闭上眼睛，避开我的目光。“德……”我低语道，声音里透着绝望。

“恩，什么事，布鲁斯？”他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疲惫。

“笑一下，”我喃喃道。

他的嘴唇顺从地拉开——象受训的猴子做出的鬼脸。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他，这样我就不必看着他的表情。他的唇柔软地为我张开，双臂圈着我的脖子。“理查德，我爱你，”我悄悄地告诉他。

那对明亮的蓝眼睛回望着我，带着挥之不去的痛苦，背叛和憎恨……还有欲求。他还是需要我，我紧紧抓着这一事实。

“你是我的，”我告诉他，仿佛话语能使谎言变成事实。他在我怀中僵直着身体，然后闭上眼睛，再次从我身边逃开。

“你的，布鲁斯，”他木然答道，漠然的语气象利刃一样刺向我。

他想躲到床的另一边，可这是我无法容忍的。我把他拉入怀中，让他枕着我的肩膀。他没有出声抗议，只是一直僵着身子，直到静疲力尽地沉沉睡去。

我躺在黑暗中，只是看着他的睡容。

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纯真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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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遇到理查德·格雷森，他正坐在地上，紧抱着父亲的尸体。

他只有十岁。

我看着他在痛苦和绝望中哭叫，那一刻，我知道我们将永不分离。从他身上，我看到自己的影子。于是我伸出手，对他说，“跟我走。我会为你父母报仇血恨。”

他犹豫着，沾着尘土和汗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。可他握住了我的手，就这样改变了我们的命运。

收养他很简单，一个电话就办妥了。我许诺会大力赞助某位议员参选，于是我就为理查德·格雷森的法定监护人。事实上，除了早已离开的哈利马戏团里的人，根本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小孤儿的命运。

我富可敌国，几乎大半辈子都在收购公司、无价的艺术品和古董。可买下理查德·格雷森的监护权是我做过的最合算的交易。

在一个干爽寒冷的冬日，在孤儿院的一位修女陪同下，我把他带回家。我看着他们走下专门接送的黑色豪华轿车。那个修女——一个古板的中年女人——她试图掩饰面对这财富堆砌成的城堡时的惊讶。当然，我也给教会捐了一大笔钱，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。对他们而言，这也是一笔好交易。

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小，还不到我的腰。穿着粉浆的白色衬衫，黑色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。他抬起头望着我，蓝色眼睛里闪耀着信任。“您好，维纳先生。”他的声音还是清脆的童声。

我对着他微笑，微笑对我而言是一种陌生的举动。“你好，德。欢迎来到维纳庄园。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，好吗？”

我们并肩走在宽阔的石梯上。他四下张望，眼睛睁得大大的。可我低下头，却发现他望着我。“怎么啦？”我问。

“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？”

我点点头，带着他穿过另一条走廊。我们的脚步声在打磨得光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和橡木墙间回响。我们静静地走着。我不知道他对此会有什么反应——也许他会被新家的庞大和财富吓倒？突然，他若有所思地说，“那你一定很孤单。”

我惊讶地望着这小小的孩子，甚至觉得有些不安。我从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通常人们都会对庄园的规模和财富流露出敬畏或是嫉妒。

为什么只有他能看穿这些浮华的假象呢？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和世俗保持距离，只让人们看到那个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。

他没有被我的沉默吓倒，反而对我展露阳光般的笑容，他自信满满地告诉我，“不要紧。从现在开始，你再也不会孤单了，有我呢。”

当我看着那充满信任的小脸，圆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，我只能毫不犹豫的投降。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傻，可就在那一刻，我爱上了他。

是的，德，我再也不会孤单了。是你驱走了我生命中萦绕不去的黑暗与阴影。六年前，你就用这句话和你的信任……还有爱，在我心中刻下一个永远的位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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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高顶的书房里，寂静笼罩着沉重的橡木家具，无论灯火多么明亮，总有阴影在角落里驱散不去。除了翻动报纸发出的沙沙声，房间里只能听到巨大的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劈啪声。

理查德默默地站在窗边，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。我只是静静地欣赏着。他是一匹纯种马：可爱而清朗的线条，坚韧有力的肌肉。突如其来的欲望让我腹部抽紧。放下报纸，我打破沉默。“德，过来这边。”

突然的畏缩和瞬间睁大的迷人蓝瞳是他流露出的唯一情绪。他走过厚厚的东方地毯，站在我面前。从那对黯淡的迷一般的眼睛中，我什么都看不透。他慢慢跪下来，伸手准备拉开我的裤链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轻轻地抓住他的手。他皱起眉头，不知所措；而我必须抑制住俯下身亲吻那道小小皱纹的冲动。我只是双手捧着他的脸，长久地端详着光与影掠过那精致独特的面容。

他的眼中带着不解，我摇摇头，声音穿过厚厚的忧郁，“德，坐在我身边。”

“好的，布鲁斯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。他跪坐着，只需轻轻的一推一拉，我就让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。伏在我腿间的纤长肢体中暗藏着不安。

我记得他曾攀爬在我身上。德总是喜欢偎依着我，安心地枕着我的肩膀。我从不善于言辞，总是词不达意。所以我从未告诉过他这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；感觉他搂着我的脖子，柔软的身体在我怀中恬睡，小腿耷拉在我腿上。而现在，他只有在我的命令下才会靠近我，直到此时，我才发现这其中的意义。可现在，我必须威逼他来换取每一次亲昵和接近。

我望着那黑色的头颅，痛苦和爱折磨着我的心。如果我告诉他真心话，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恶心下流的变态。可我对他的爱并不是建立在肉欲上的，我只是希望他能相信这一点。我只知道，当我第一次爱上他，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一个会依靠着我、无条件的爱着我、而我也能毫无畏惧的去爱的人。

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。

寂静再次笼罩着书房。火光渐渐黯淡。我看着一块半焦的木头裂成两半，细小的灰烬飞舞着。我慢慢梳理着手中的短发，他的发摸上去更胜于上好的丝绸。

我爱他。我知道他也爱着我。可为什么我们还要彼此伤害呢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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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屋顶上，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，我默默地观察着高咸市黑漆漆的街道和阴暗的小巷。鼠辈们从藏身的臭水沟里钻了出来，夜晚是他们横行街头、祸害老百姓的时候。我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任务——我们的任务。我不自觉地瞄了身边的男孩——不，应该说是男人——一眼。与我相反，他在外表和内心中都没有一丝黑暗的地方。他汇集了所有明亮的色彩。甚至连他的名字，也会让你想到一只飞过蔚蓝天空的小鸟；而我则栖身于阴暗洞穴，象征着黑夜与恐惧。他是我的梦想。我的罗宾。我的创造。

他转过头，在那对明亮得几乎耀眼的蓝眸中我看到了兴奋的火花，肾上腺在肌肉和血液中快速流动。“好戏就要开演了，”他笑着对我说。

我也还以微笑，“开始狩猎吧。”

他点点头，只等我一声令下冲向夜空。他一动不动，热切却耐心地等待着。

德·格雷森对我而言到底是什么呢？

简单来说，他是我的搭档。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是我坚实的后盾；尽管有时他滑稽的举动会让我哭笑不得；有时他的蛮勇又会让我无比担忧。

他那不合时宜的幽默，他的朝气活力，甚至是少年人多变的情绪，都为我的生活第一次带来了欢笑和幸福。

在执行任务时，我们象一部上满了油的精良机器，和谐如一的运作。然而这些想法还是时时困绕着我。耳里只听到呼呼的风声，全身的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着行动。我再次意识到，只有此时我才是真正活着。

人们总是说黑夜中的骑士——蝙蝠侠无谓无惧。这一说法悄悄传遍了高咸市的每一个角落。有时我也会利用这一点，流言某些时候比事实更有用。然而与传言相去甚远的事实总让我忍不住发笑。

每一天，我都活在恐惧中。

我并不害怕那些让普通人恐惧不已的事物。我从不惧怕死亡。死神是我的盟友，而不是敌人。尽管她对我怀有恨意，我仍然尊敬死亡。我也不怕刀枪子弹这些皮肉之伤。在目睹父母在我怀中流血至死后，再没有什么肉体的伤痛会吓倒我了。

我真正害怕的是失去。

所有我爱的人最终都离我而去。我的父母，还有那些我尝试着去爱的女人们。我无法容忍再让爱人离去。如果失去他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神智正常。他必须留在我身边，即使我要用憎恨和恐惧将他锁在身边。